第二百二十八章 赞誉、阴狠、火起_红楼御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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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赞誉、阴狠、火起

  晨钟暮鼓,京城一到夜间除了特殊情况均会实行宵禁。

  但宵禁往往只针对普通百姓,像忠信王府这种皇亲国戚,总是有漏子可钻。

  例如此时的翠红楼,后门处溜出了一人直奔东城而去。

  爷爷,那位爷今晚怎么就有闲情逸致跑来翠红楼找乐子……不对,发飙来了!

  坊正被人从床上拽了起来,借着油灯的亮光看清了那人手中的青色令牌后,连滚带爬的将坊门打开了一条缝。

  待那人离开后,诡异的笑了笑,拍干净身上沾染的尘土,一刻不停的往一桩看似普通的院子走去。

  贾琮抱着一块大大的鄯善瓜啃的正欢,今晚十三爷这出戏,正他娘的好看。

  整个翠红楼到处都是白花花的身子,要是换个性别那就更好看了。

  虽然他现在还只是个男孩,可都来风月之地了,看这群大老爷们在这扭来扭去,总觉得缺点什么。

  老鸨子不是真正的管事人,真正的管事人这会在刘恪的脚下趴着呢。

  方才这厮叫嚣的厉害了些,忠顺王府的亲兵不知从来找来了一根结实的藤条,被抽得整个后背血红一片。

  “跳!都给爷好好跳!”

  刘恪金刀大马的坐在高椅上,一圈儿亲兵卫虎视眈眈。

  翠红楼一楼中央搭建的高台上,原本是舞姬跳舞的地方,此时站着数名涨红了脸的男子……

  包括之前被刘恪点出来的官员在内,羞愤难当的赤果着身子扭动着。

  他们不是没有想过反抗,可今晚的忠顺亲王杀红了眼,一言不合就发飙,而且半点余地都不留。

  吏部武选司郎中甄应浮就不了,奉圣夫人才去世多久,他原本要在家守孝,竟然敢来风月之地逍遥,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

  刘恪毫不犹豫的拿他开炼,一声令下,亲兵直接将其拿下,三十棍下去,甄家的这位六爷就被打得动弹不得,惊的青楼中的这群人大气都不敢喘。

  “平日里你们不是都爷好男风吗?今日爷就真的好一次男风,你们就当一回兔儿爷吧!”

  那些琴师鼓手,战战兢兢的努力维持着乐曲,高台上的人整整跳了两刻钟。

  贾琮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捂着眼睛嘀咕道:“太辣眼睛了,我快瞎了!”

  “这才到哪?本王今晚要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强抢民妇算什么,本王狠起来连男人都抢!”

  刘恪这回是真打算疯上一回,既然有人要让他心里不畅快,那谁也别想过的舒坦。

  呃……

  “十三爷,您就不怕这群人回去后参您一本?”

  “参我?他们敢吗?”

  刘恪好像是听到了大的笑话,哈哈大笑。

  他睥睨的看向高台上扭动着的人,嗤笑道:“他们有一个算一个,没一个干净的。他们敢参本王吗?难道要在折子上,本王在青楼里将他们堵了?”

  “算了,本王今晚是来高乐的,没时间跟这群人渣耗时间。高要,把这些人都扔出去!”

  “老娘们,上酒上菜,那你们楼里所有的娘子都招来,本王要看群美会!”

  砰砰砰……

  翠红楼外早就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像是南池坊市这一块的秦楼楚馆,大多来的都是达官贵人、高门大族,最起码也是身有功名或是文辞华丽之人。

  忠顺王府的亲兵遵从了自家王爷的命令,别驱赶了,甚至让出了最佳的观赏之地,留足了足够的欣赏空间。

  当一个个赤果果的人被扔出来时,楼外瞬间沸腾了。

  刘恪看都没看一眼,冷笑道:“真好啊,京城总能给本王新的乐子。明日一早,这群人今夜的丑态将会传遍京城。贾三,你猜猜看,本王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贾琮琢磨了下:“您是想让别人都不敢来翠红楼,好断了忠信王府的这条财源?”

  “格局了!”

  刘恪自斟自饮,美滋滋的欣赏着高台上新上的舞姬:“老十四不是号称尊崇礼教、礼贤下士的‘贤王’吗?孔圣人可没教这群人来秦楼楚馆探讨圣人之道吧?本王要让下人都看看,老十四招揽的人才都是些什么东西!”

  贾琮点头道:“可不是嘛,真正的读书人,可没时间金钱来翠红楼这种销金窟里跟妓女学《论语》……”

  “王爷,大相公来了!”

  啪!

  贾琮抬手就往自己脸上扇了一下,他刚刚了什么?

  两人扭头一看,从大门走进来的儒袍老人,不是内阁首辅魏老爷子又是谁?

  刘恪的嘴角一抽,顿时想要跑路。

  可惜大门被老爷子堵住了,正笑盈盈的盯着自己看。

  他不得不尴尬的一笑,起身迎了上去:“学生拜见魏师,您老怎么来这种地方了?”

  包括刘恪在内,上皇诸子都是老爷子启的蒙,刘恪那会最是调皮捣蛋,没少没老爷子打手心。

  他如今三十好几了,一见到老爷子还是手心隐隐作痛,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魏庆和温和的拍了拍刘恪的肩膀,笑:“我跟几位老友在旁边喝酒,听这儿热闹,便来看看……”

  “那啥,此处腌臜,要不学生还是先送您回去歇着?”

  刘恪想把这位大佬送走,可惜魏庆和却看了看高台上的舞姬,笑着冲刘恪挤了挤眼睛:“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难道你不愿请我这个老师喝顿花酒?”

  咔吧咔吧!

  贾琮都被震惊的不出话来了,老爷子还有这爱好?

  不但贾琮震惊,刘恪也是哭笑不得:“学生不是不愿,学生是怕被师母吊起来抽啊!”

  “行了行了,老夫又没打算干什么,只是担心你这混子收不住,惹出大乱子来。”

  魏庆和边着,由刘恪扶着坐在了高椅上:“怎么今日这么闹腾,是谁惹了你了?”

  亲兵搬来一把椅子,刘恪陪坐一旁声解释了一番。

  老爷子听完后皱眉道:“下熙熙,皆为利来;下攘攘,皆为利往。芙蓉膏之暴利,非重典不可抑,你们处置的很好。这南越国的事,伱别掺和了,内阁自有处置。”

  “谨之,你还记得老夫给你起这个字的时候,怎么的?”

  刘恪恭敬的回道:“您过,《诗》云,温恭朝夕,教事有恪。您让学生今后终晨三省,匪惰其恪,谨之慎之。上畏命,下行悯恤,不可行虐民之路,不可有暴虐之校便不可为贤明之王,亦要为国之藩篱。”

  魏庆和满意的点零头:“你做到了!”

  简单的四个字,让刘恪红了眼。

  多少人骂他骄纵跋扈,荒淫无度,却从未想过那些弹劾他的奏章,没有一本有载欺压百姓之事。

  他鞭子下的每一个人,无不是欺压百姓的勋贵官吏、高门豪奴。

  三十好几的大男人,竟然因为老饶四个字红了眼,让贾琮看得很是新奇。

  “老君老君,您给我也起个字呗……”

  搓啊搓,老爷子见贾琮挤了过来,伸手搓着圆脑袋,笑呵呵道:“你的字可轮不到老夫来起,陛下已经给你想好了,想知道吗?”

  贾琮立马化作舔猫,嘿嘿笑道:“想啊想啊!”

  “不告诉你!”

  谜语人滚出去!

  老爷子看着幽怨的胖子,哈哈大笑。

  刘恪见老师玩的开心,自己也乐,大手一挥:“愣着干什么,好酒好菜伺候,接着奏乐接着舞!”

  翠红楼内的风雨似乎被吹散了,在一圈亲兵的保护下,一位国朝的宰辅、一位亲王、一位紫袍儿推杯换盏。

  而楼外的风雨才刚刚开始,至少陆续抵达南池坊市的几人,隐于一旁寒着脸,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魏庆和这老匹夫怎么会在里面?若老十三跟贾家儿两人,怎么都好,魏庆和也在的话,今日这事就不好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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