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辣手长老_嫡女有策:陛下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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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辣手长老

  83辣手长老

  来人步履轻快矫健,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那蓦然出声、令宫门前争执的众人脸现异色的蓝衫男子便自丈外远的莲池旁飘然而至,轻功之高令人咂舌。

  他一身蓝色布衣,玉冠束,如玉面容上一双凤目微微上挑,生生为他略显严肃的脸平添了一丝慧黠,让人一眼望去如见风流文士,淡雅绝伦。

  他容貌甚是年轻,然一双幽寒双眸仿若看透了人世沧桑,有着洞悉一切的透彻,眸光流转间精芒慑人。此间众人被他一瞥而至的目光扫来,明明是炎热夏日,却有置身数九寒冬之冷意。

  那为他言语提及的江如焕被他眸光淡淡扫视,面色更是惨白如纸,苍老肥壮的身躯不知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惊悚畏惧的缘故,忍不住簌簌抖。

  她下意识的往江流云身后挪动着颤抖的身躯,试图将那森寒目光隔绝在这尊贵的女子身后,然而那冷意刻骨的目光却如跗骨之蛆缠绕着她,仿佛整个天地之间都已被男子冷绝孤寒的眸光所笼罩。

  他见那老妪一副惊悚畏惧神态,平平收回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淡然目色在顾明媚染血的剑尖上微微一顿。

  顾明媚见他凛然神色,神色微敛,下意识的低了低头。

  在一国帝王面前都不假颜色的女子,在他微微凝滞的目光下竟忍不住露出了恭谨神色,清冷眸子里瞬间消褪了桀骜倨傲之色。

  她对着来人深深躬身,郑重的施了一礼,小心回道:“长老,并非明媚嗜血,确实是情况紧急。若不砍了她的手,师姐只怕已伤在她的掌下,还望长老明鉴。”

  男子寡合一笑,淡淡颔:“阁主安全乃阁中第一要务,胆敢伤害我天机阁阁主,自然不能轻饶。天机阁自立派以来,便无对敌人手软容情的习惯,你做得很好,本座甚是满意。本座有此一问,不过是想确认一下你身在宫廷中是否还有昔日在江湖时一往无回的气概,如今看来,一剑光寒九州的顾明媚仍是当年的顾明媚,本座与惊鸿都没有看错你。”

  顾明媚听这素来严谨苛刻的长老如此夸赞自己,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忍不住笑了一笑,明艳脸庞上的谨慎之色顿时无影无踪。然而她对着这人一向拘谨,并不敢太喜形于色,几乎在瞬息之间便收了面上笑意,谦恭道:“长老谬赞,明媚愧不敢受。”

  薛紫妍闻言却是苦笑,抽出被风珏握在掌中的手,对着蓝衫男子恭敬的福了福身。

  “长老,明媚已然张狂无忌惯了,你再这般鼓励,将来更不肯听我约束了。”

  以薛紫妍一国皇后的身份,世间能受她如此大礼的不过寥寥数人,侍立的宫女护卫见一向肆意无忌的顾明媚对着此人一脸谨慎端肃神色已然惊异万分,如今看到连尊贵的当朝皇后亦是如此恭敬郑重神态,更是惊诧莫名,连呼吸都忍不住窒了一窒。

  这看上去文雅风流的男子究竟是什么人,竟能令薛顾二人如此神态?

  蓝衫男子对薛紫妍摆了摆手,无谓一笑,“若非明媚行事无忌,你以为你能躲得过这一劫?你顾师姐生前便说了,明媚便是明媚,可与朗日争辉,你约束她做什么?”

  他脸色一冷,转身瞥了一眼风珏冰寒面色,淡淡道:“莫非有人觉得我阁中弟子无状,想要用他那套规矩制约我阁中弟子?”

  风珏听得男子冷嘲热讽的话语,薄唇微抿,神色疏冷,“执法长老一向不出天机阁,今日怎有暇亲来帝都了?”

  被风珏称作执法长老的男子听得风珏疏离之声,凤眸微眯,淡淡道:“我家阁主都被人为难欺辱到这个地步了,本座若再不来,岂不是让人觉得我天机阁的阁主好欺吗?”

  薛紫妍听得这二人交锋,容色更苦。

  她自入天机阁后便受执法长老指点武功谋略之道,对这看似儒雅风流,实则手段酷狠的执法长老最为熟悉。

  他每一次敛起狭长凤目,便是怒的前兆。天机阁众人只要见到他这种神色,没有一个不惧怕逃窜的。

  然而风珏并不知道,甚至说以他的性子,根本不在乎一个江湖人的怒意。

  可是薛紫妍不能不在意,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风珏触了这可怕长老的逆鳞而不自知。

  她举步而行,堪堪将自己挡在风珏与执法长老身前,憔悴神色里尽是维护之意。

  执法长老见她如此神色,无奈摇头,不再与风珏争辩。他瞧了一眼自他出现后便沉默的江流云,神色寡淡的笑了笑,“太后娘娘,看在你被人蒙蔽的份上,本座就不计较我家阁主刚才所受的委屈了。只是这贱婢需得交给本座处置,本座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给了她如此大的胆子,玩弄心机竟敢玩到我家阁主头上来了?”

  “太后,天机阁的人一向护短,若将奴婢交给他们,奴婢哪里还有命在,求娘娘看在奴婢多年尽心照顾娘娘的份上,救奴婢一命。”

  她一边躲闪着那男子无处不在的森冷目光,一边嘶声央求着江流云维护。

  江流云无奈的拍了拍她未伤的手,低缓道:“你放心,他天机阁护短,难道哀家便护不住身边人了吗?”

  蓝衫男子闻言淡淡一笑,大掌凌空一翻,江嬷嬷肥壮的身躯便飞离了太后脚下,狼狈的摔落在他身前。

  他抬脚用力踩在她的伤臂上,鲜血顺着他的脚一点一点的滴在地上,他眉都未蹙一下,仿佛听不到她惨叫哀嚎之声,一字一句道:“若说手段狠辣,明媚这些晚辈们怎可与本座相比?本座掌管阁中刑罚,多的是让你说真话的手段,若再不如实招来,必让你后悔生而为人!”

  他的脚微微在江如焕的伤臂上一碾,声音酷寒:“说,到底谁指使你谋害皇后的?”

  江如焕浑身皆被冷汗浸透,伏在地上艰难的摇着头,“她杀了我家殿下,我气不过,当然要杀她!”

  “嘴倒是硬,看来本座是小瞧了你!”说罢,两指并拢,在江如焕心间要穴上一点,痛得她在地上抖成一团,“你杀了我吧!”

  说罢,她便要使力咬自己的舌头,却被执法长老一把掐住了下颌。他手上微微用力,轻易的卸下了她的下巴。

  执法长老嫌恶的看着老妇苍老的面容,面色如修罗一般凶狠,“还没有吐露本座要的秘密,你便想死?简直是痴心妄想!”

  江流云一生锦衣玉食,深居浅出,何尝见过这般比阎罗还要凶狠毒辣的江湖之人,面色大骇,惊呼出声,忍不住闭紧了自己的眼。

  风珏见母亲惊骇神色,面上掠过疼惜,冷冷道:“家母一向文弱心慈,执法长老要动刑逼问她的身边人,也该换个地方。如此当着她的面,在众目睽睽下刑讯,岂非太过伤害家母颜面?”

  执法长老挑了挑眉梢,淡雅面容已被寒意笼罩,然而声音仍是淡漠无波,“太后当着满宫侍从的面,在这宫门口让一个贱婢掌掴我天机阁阁主,又将她的颜面放在哪里?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本就是我天机阁奉行的准则,陛下难道现在才知道我天机阁的行事风格?”

  他冷冷一嗤,神色甚是阴鸷,“幸得阿妍无损,本座尚能平心静气的在此拷问贱婢,若是阿妍已遭不幸,你以为本座会饶过谁?陛下既娶了我家阁主,便该时时护她周全。若护不住她,便让本座带她返回阁中,省得遭人陷害为难。”

  风珏被他噎住,一时无话。执法长老虽然言语刻薄狠毒,可是却无一句虚言。

  江流云此时已缓过神来,冷冷道:“贵阁阁主满腹的心机手段,素来只有她算计别人的份,谁人能陷害得了她?执法长老责哀家不顾她的颜面,可是她谋害哀家幼子时,又何尝顾忌过哀家?你为了她的颜面重惩哀家亲随,那哀家的丧子之痛又如何消弭?当年青澜身为天机阁执法长老时,一向公道,从无偏私,难道不过十数年,天机阁中便只剩护短之人,再无公道可讲了吗?”

  执法长老闻言冷笑数声,“太后娘娘一向明理,未曾想跟在风连城身边久了,也将他的虚伪尽数学了去。太后责我家阁主擅长算计人心,然而她这一生哪一次的谋算不是为了太后之子?如今太后长子已得享帝位,皇权在手,江氏一族富贵逼人。我家阁主却已为这雄图霸业将心血煎熬干净,年寿难永,太后此时要与本座分证公道二字,不觉得自己可笑吗?”

  风珏听他竟直呼其父名讳,又对母亲出言不逊,纵然再不愿与他争执,惹阿妍为难,亦无法止住内心的怒意,冷冷道:“长老说话当心些,天机阁功劳再大,终究是皇家之臣,怎可直呼上皇名讳?”

  执法长老负手而立,神色傲然,“论辈分你父皇尚算本座的晚辈,本座唤他的名讳有何不可?即便他在此都不敢怪罪本座,何由得你置喙?”

  他一语说完,侍立的众人愈吃惊不已,这看上去甚是年轻,比之当今陛下亦长不了数岁的男子竟然自称上皇的长辈,那他到底多少岁数了?

  然仿若盛年的男子却对众人的惊讶神色恍若未觉,只是抬头望了望艳阳高照的天空,淡淡道:“既然太后娘娘要与本座分证我家阁主的是非,本座奉陪便是。太后一口一个丧子之痛,若是本座将那算计兄长、母亲的混账东西活生生的寻来,太后可愿当着这满宫人的面对我家阁主俯致歉,还她一个清白?”

  江流云身躯一震,因为过于震惊,连声调都有些尖利,“你到底在说什么?”

  执法长老冷冷一笑,狭长凤眸锐利而森冷,“本座说什么,娘娘不防问问你这个好婢女!风珺是死是活,她只怕最是清楚!”

  他对着江流云言语,余光却清冷的瞥了一眼风珏,淡淡道:“阿妍身子娇弱,耐不得寒暑,还请太后娘娘移驾内殿吧,是非曲直,一问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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